胡熙芸尖锐的惊叫声和浮夸的表情,成功的引起了旁人的注意。
宴会厅内陡然归于寂静。
几乎所有人的目光,都定格在胡熙芸和宋觉慈的身上。
“嵘生哥哥。”胡熙芸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楚楚动人的泪珠,在陆嵘生上前那一刻,立刻挽上他的手臂,更是我见犹怜。
红褐色的液体还未干涸,往下滴着。
陆嵘生蹙眉,伸手挡开了胡熙芸主动的投怀送抱。
胡熙芸表情微僵,掐了一把自己大腿,哭的梨花带雨:“嵘生哥哥,这个女人嫉妒我和你之间的亲密关系!她嫉妒我是你的未婚妻,故意把红酒泼在我衣服上。其实几十万对人家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啦。可这是人家最爱的一条裙子哦。”
宋觉慈本只是听胡熙芸虚伪的哭诉,直到那一句未婚妻,让她险些站不稳脚。
对于陆嵘生的过去,她果然知之甚少。
“不过是一条裙子,我买更好的送你。”陆嵘生神色漠然。
胡熙芸不甘的咬着下唇:“可这个女人……”
“我没有做这件事情。”宋觉慈抬起头,平和的看向陆嵘生:“这是诬陷。”
“好笑!”胡熙芸有些慌张的打断宋觉慈:“刚才只有我们两个人,不是你,难道还是我?”
宋觉慈点头:“是你故意陷害我。”
胡熙芸震惊的瞳孔放大,这女人什么情况,是故意在装单纯吗?
“何必为了一条裙子,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陆嵘生神色阴晴不定之下,忽然笑了起来。他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胡熙芸的鼻尖:“傻丫头,我那么疼你,别说是一条裙子,就是整个店,我都会买来送你。”
陆嵘生倨傲不近人情,平日对待胡熙芸时,从未露过任何和颜悦色的神态,别说会这么暧昧的同她讲话了。胡熙芸觉得疑惑,只是想起宋觉慈的出身,嘴角不自觉翘起,心花怒放的娇嗔道:“嵘生哥哥现在先陪人家换身衣服好不好?”
陆嵘生微微颔首,余光掠过宋觉慈,眼底近是凉薄。
宋觉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陆嵘生和胡熙芸离开,如坠冰窖,心疼的不能呼吸。
胡熙芸傲然的上半身紧贴在陆嵘生的臂弯,春光乍泄下,是酥麻的嗓:“嵘生哥哥,我还没有把寿辰贺礼送给陆伯伯,你陪着我一起去好不好?自从上次一别,许久都没有见他老人家了呢。”
“是么。”陆嵘生语气不咸不淡,在脱离宴会厅视线的走廊拐角,冷冷推开胡熙芸:“可惜我今天没什么时间。”
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万年冰山。
胡熙芸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,尝试着撒娇:“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要带人家去。如果现在反悔,那你还算什么男人嘛。”
“我是不是男人,需要证明给你看么?”陆嵘生鹰眸眯起,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:“或者说,在你身旁,男人只有这一种证明自己的手段?”
胡熙芸脸色惨白,舌尖僵硬着: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好自为之。”陆嵘生冷眼警告:“别在我面前玩过时的把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