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冲动!”见状,叶凡大吼。
但陆琪琪死意已决,刚烈如她,与其让她落入水舞宗受辱,还不如自我了断。
谁料,千钧一发之际,红蝶却猛地将翠蝶撤回!
“妖女,你好狡猾!你若这般死了,叶大哥定会愧疚一辈子,到时候,我就不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人了!”
闻言,叶凡一阵无语。
红蝶,你怕不是个逻辑鬼才?我严重怀疑,你才是穿越过来的那一个!整个一被言情剧毒害的无脑少女啊。
不过多亏了你这神逻辑,才救了美女一命。
身边,一直没开口的凤水舞,终于发话了:“这陆琪琪,的确得留着,她毕竟是鼎云宗宗主之女,活着,总比死了有用。”
红蝶也想明白了:“的确,我们可以用她来要挟鼎云宗!女儿在我们手里,看那陆老狗还怎么作威作福。”
听了这话,陆琪琪又想寻死。
但凤水舞眼疾手快,当即打出一道气劲,封锁她的奇经八脉。
顷刻间,陆琪琪全身动弹不得,就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!
“将她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!”
凤水舞发号施令,顿时,几个身形彪悍的女弟子立刻上前,将陆琪琪拖走。
身边,红蝶的眼神依旧有些幽怨,对叶凡问道:“叶大哥,方才你为何不顾生死,去救这素不相识的女人?她很漂亮吗?比我漂亮?”
叶凡听了只觉得头大。
“蝶儿,你就少说两句吧。”见红蝶依旧纠缠,凤水舞拉住红蝶,“叶小友如此行动,自然是因为心思缜密,为大局着想啊,你也不想想,若是这陆琪琪真的死了,陆离亭那老鬼可能当晚就杀过来,我全派上下几千条人命,就算叶小友神功盖世,也未必能尽护周全。”
闻言,红蝶终于不闹了,噘着小嘴,委屈巴巴。
看着她这副模样,凤水舞也是心软,拍了怕她的头:“以后,记得三思后行。”
见凤水舞哄好了红蝶,叶凡终于松了口气,虽然他的行为跟心思缜密扯不上关系,但既然宗主这么说了,他又怎敢反驳?
至此,闹剧终于告一段落,只是叶凡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。
没错,确实忘了什么!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!
时间一线线的流逝。
叶凡终于茅塞顿开!
完了,我刚是不是没擦屁股?
……
鼎云宗,宗主居。
一袭白衣的老者,手捋花白的胡须,仙风道骨。
可他眉宇间的神色,却是忧愁不已。
他的身后,衣着华美的年轻人低眉颔首,毕恭毕敬。
两人,正是鼎云宗宗主陆离亭,和他最得意的弟子冯安旭。
陆离亭愁容满面:“怎么样?琪儿有消息了吗?”
“弟子已调用全派之力,已经将鼎云峰翻个底朝天了,可就是没有师妹的下落。”
冯安旭心乱如麻,陆琪琪是他最心爱的女子,他如何能不焦急?
陆离亭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对琪儿的心意,我当然知道,你也莫要乱了阵脚,总之,先将查找的人手撤回来吧。”
冯安旭猛地抬头:“撤回?为什么?找不到琪儿,那就一直找!直到找到为止!”
陆离亭按住他的肩膀,认真道:“倾全宗之力找人,损耗太多,也影响军心安定,如今讨伐水舞宗大战将即,不宜劳师动众。”
“可是!”
“安旭,听我说,琪儿虽自小被我骄纵惯了,刁蛮任性,却也知道事情轻重,不会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,如今大战在即,在这节骨眼上音讯全无,恐怕已经……”
冯安旭怔住:“这怎么可能?鼎云宗护山大阵固若金汤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,小小水舞宗,怎可能突破,甚至劫走琪儿?”
“不!等等!是了,一定是那混蛋!”不知为何,冯安旭突然想到了那张俊秀,带着坏笑的脸。
“你有什么头绪?”事关女儿安危,陆离亭不愿放弃任何细节。
“就是那败我鼎云宗数千弟子的那个小白脸!也不知会什么妖法,师妹自从看了录有他大战的镜影石后,便对他朝思暮想,我想,师妹可能去找那小子了!”
闻言,陆离亭摇头:“安旭,你心乱了,回去冷静冷静。”
“不!我没乱!事情一定是这样,师妹被那小子勾走了魂,现在去了水舞宗!”
“够了!”
陆离亭狠狠打断冯安旭。
盯着后者的眼: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毕竟关心则乱,但你也不想想,琪儿连他的面都没见过,只是透过镜影石看了一眼,就算那小子有天大的本事,还能投过镜影石,蛊惑琪儿?”
冯安旭不说话了,他也觉得不太可能。
可谁料,就在两人达成共识,准备撤回所有搜索弟子时,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冲进宗主居。
“宗主不好了!陆,陆师姐被水舞宗抓了!听说,是陆师姐自己跑去水舞宗,私会一位叶姓的客人,被当场抓获,现在正在大牢里。”
“胡说八道!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!你当我傻吗?”陆离亭一巴掌扇在那弟子脸上。
弟子被扇了一个跟头,脸肿了一片,口吐鲜血,口齿不清的辩解:“我,我说的千真万确,若有半点虚言,五雷轰顶。”
“还在放屁!”
陆离亭再次抬起巴掌。
谁料,却听到一个若仙的女声。
“陆老鬼,多年不见,没想到都老糊涂了?你也不想想,就你鼎云宗那些榆木脑袋,能想出这般好笑的笑话,给你听?”
闻声,陆离亭一个激灵:“凤水舞!你个老妖婆,竟敢跟我千里传音?不怕我雷音伏魔功反震于你,让你肝肠寸断?”
“哈哈哈~~!”谁料,对方却是狂笑不止,“你大可以全力出手!不过那样,你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。”
“该死,没想到真的是你这妖婆,当真卑鄙无耻!”
陆离亭咬牙切齿,恨不得瞬间发功,将那凤水舞震的七窍流血。
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落在对方手里,他便全身一软,再也使不出半点儿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