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渺闻言,不动声色道“怎么,你是来我这里炫耀,傅奕尘对你有多好,多宠爱吗?”
柳如雪直视沈知渺,眼底带着讥讽,道“还记得你和濮阳公主以前怎么羞辱我的吗?王妃之位怎么了,你沈知渺坐得,我柳如雪也照样可以。我也会入皇室玉谍,成为凌王正妃。”
沈知渺想起那日在御花园碰见柳如雪时候的曳瑶说的话,原来她一直都记恨在心啊。
“沈知渺,你在王府无权无势,你以为王府的人都是真正尊敬你吗?你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。”
沈知渺呵然轻笑,挑眉“是吗?”
柳如雪起身,恻眸看向沈知渺,弯唇道“那日.你出府了吧?”
她眼中尽是阴冷,凝着沈知渺,也是这时沈知渺才真正意识到,这个女人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,城府极深。
沈知渺喉咙一紧,王妃在没有王爷的允准下,是不得私自出府的,柳如雪怎么会知道?难道那天她看见她了?
柳如雪挑眉,走到沈知渺的身边,凑近她的耳边,道“姐姐,你说如果我把你红杏出墙,和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下做出不轨的事情说出去,你这王妃还能稳坐吗?”
沈知渺瞳孔紧缩,抬眸看向柳如雪,道“柳如雪,你什么意思。”
她明白了,原来那日那个叫南铮的男人吻她的时候,柳如雪都看到了,怪不得她会故意把傅奕尘叫走,原来是准备留着这张牌对付她呢。
柳如雪冷笑,道“什么意思?你是自己和王爷和离呢,还是等着让皇室把你逐出玉谍呢,这可都得看姐姐你怎么决定了。”
说罢,她拉开门走了出去,然而当她出去后,沈知渺才变了刚刚惶恐不已的神情,淡淡勾唇,挑眉道“走着瞧吧。”
柳如雪和黄鸢她们回依兰阁的路上,黄鸢笑道“如雪,怎么样?顺利吗?”
柳如雪弯唇笑道“还真是亏了你了黄鸢,沈知渺即便再尊贵,入了这王府,她也终归是被我踩在脚下的。”
黄鸢抿嘴轻笑“如雪,我听府里的人说,还有三天就是太妃的寿辰了,到时候你也得进宫去,让太后皇上他们都见见你。”
柳如雪虽然面上没有多大的表现,可心里却是很高兴的,她柳如雪终有一天还是可以扬眉吐气的。
曳瑶是在下午的时候到的王府,来的时候依旧是浩浩荡荡的公主依仗。
曳瑶提着裙子一路跑去了沈知渺的院子。
“知渺姐姐!你知道吗,将军来信了!”曳瑶眼睛盛着浓浓的笑意,她从来没瞧见曳瑶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。
站在一旁伺候的采茶在听到将军沈知沂来信时,藏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捏紧,眼睛紧紧的,带着期待的盯着那封信,即便她知道这封信并不是给她的。
沈知渺接过信,笑道“看把你激动的。”
曳瑶笑吟吟道“知渺姐姐你知道吗,这封信是将军放在折子里的,今早皇兄交给我的,将军竟然也给我写了一封信啊!姐姐你一封,我一封~”
采茶在听到这句话,肩头微颤,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。
沈知渺将信打开,信上的字迹行笔迅捷,行云流水,落笔如云烟,一气呵成,苍穹有力。
“吾妹知渺亲启,不知吾妹安否,西北之战凯旋在际,还望吾妹在王府一切安好,勿念,兄沂。”
短短几行字,沈知渺竟然看的眼眶酸酸的,她伸手擦了一下眼泪。
曳瑶连忙道“知渺姐姐,你别难过啊,我给你讲,我那次拖皇兄把我给将军的信放在他的军文里一起送过去,我写了整整一张呢,你知道将军回我的什么吗?”
沈知渺好奇的看着她,道“回的什么?”
曳瑶哼了一声,道“他就回我一个安,一整张纸上就一个安字!”
沈知渺抿嘴轻笑,这才道“曳瑶,我也有好久没见太后了,她老人家还好吗?”
曳瑶道“母后天天念叨姐姐你呢,皇兄整日忙于朝政政务,四皇兄也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,都不怎么见他,只有我一个人陪在母后身边,姐姐你有空也跟我一起回宫陪陪母后吧?”
沈知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扯到这个话题上了,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,便道“好啊,反正我整日在府上也没事做,不如今天陪你一起去宫里看看太后。”
曳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,连忙道“当真吗姐姐?”
沈知渺点头“当真啊。”
曳瑶准备离开府上的时候正是算好了傅奕尘回府的时间,一出府就碰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傅奕尘。
“四皇兄。”
曳瑶笑着走了过去,傅奕尘瞧了一眼曳瑶身边的沈知渺,面无表情。
“母后让你回宫。”
傅奕尘转达了太后的话,而沈知渺站在曳瑶一侧,冷冷的看了傅奕尘一眼,这个傅奕尘真是看到她在这里,连一点笑容都不肯有啊。
曳瑶点了点头,随后说道“四皇兄,我带四皇嫂一起回宫,四皇嫂自小就和母后关系好,母后这次想让皇嫂进宫陪她老人家两日,四皇兄你看如何?”
傅奕尘将目光看向沈知渺,沈知渺很镇定的表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,之后曳瑶就再接再厉的说了一番。
“母后身边除了我也没别人了,你和皇兄都整日里忙着政事,四皇嫂身为儿媳,陪陪母后不应该吗?”
他没有说话就直接离开了,而曳瑶一看到傅奕尘离开了,就高兴道“我四皇兄这是答应的意思,快走吧,知渺姐姐。”
沈知渺压下心里的窃喜赶忙随着曳瑶上了马车。
傅奕尘走到书房,整个人的面色都十分的严肃凝重。
“都安排好了吗?”
赵沂点头,恭敬道“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长安宫外了,就等今晚了,一旦天谍的明珠指示方向,我们就能找到天谍的主人了。”
傅奕尘眸底幽深漆黑“陛下如今也定然在盯着天谍,成败就在今晚,只要抢了天谍主人身上的令牌,整个大越,就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