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夏花居然住院了,说是盘骨被摔裂了,还有左手的手筋也摔爆了。曲成当然是不相信的,但是,阮夏花不许他碰她,他就无法检查,而院方则出示了几张这样那样照出来的胶片,还煞有介事的给他介绍怎样看这些胶片,告诉他哪儿破了哪儿裂了。
事实上曲成懂得看这些胶片,他义父师傅黄杏林虽然是中医,但是对西医先进的捡查技术却不排斥,经常从镇上的卫生院里拿B超片、X光片还有各类化验报告教他看。
从胶片上看,盘骨确实裂了,而且就连尾骨坐骨等等骨头都有些许问题,手也确实有伤,挺严重的。但是,怎样证明这些胶片就是阮夏花的?
曲成当然明白这里面的猫腻,只是他没想到,口口声声喜欢自己的阮夏花,竟然会这样对自己的,果然女人是老虎啊,兽性一起就张嘴咬人。
阮夏花不仅在咬人,简直要吃人。
阮夏花的家里来了很多人,光大哥堂哥就七八个,加上叔叔伯伯什么的,足有二十多人马。她的师门也来了好几个师姐师妹什么的。来干嘛?吃人啊,他们提出索赔,医药费、误工费、精神损失费等等,一次过二十万老人头。
呵呵,真敢要。
曲成已明白,阮夏花闹的这一出就是冲他的钱来的。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的,自己才来这里几个月,有多少钱阮夏花很清楚,就算所有工资一毛不花,也就几千块。她明知自己没钱,为什么还要演这么一出呢?她肯定知道自己身上有钱了,这是谁告诉她的呢?
还真是没财运啊,刘天罡给自己看相没看错,运相倒生,一生倒霉啊,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就有人阴谋了。唉,自己还想着,这几天和冷昌山猫打招呼一声,然后悄悄回国呢,现在看来,这愿望得往后推了。
住进医院后,阮夏花便不再出面了,曲成也无法再见到她说上话,跟他打交道的全是他家里和师门的人。
尼玛,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,要就拿去吧。
被逼得没办法,曲成和阮夏花的家伙发生了冲突,一架打下来,又把她的几个堂哥打的鼻青脸肿。
“我感觉,你那女朋友很不正常。”曲成请咪咪吃午饭的时候,咪咪说。
“打住,更正一下,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曲成很不爽的道。
“可是你们住一起了。”咪咪笑说。
“当初,她被李初九欺负,我出于好心救她,结果她便…便睡了我,然后满世界宣扬我是她男人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,强推了我在前,现在又讹我。”提起阮夏花,曲成没一点儿胃口。
“咯咯,明明占便宜了,还说得自己很委屈一样。”咪咪说。
“我说的是真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。我现在甚至怀疑,当时李初九要对她不利也是演戏的,试想,以李初九的身份,别说酒店随便找女人,就是去高校也可以随便吊学生妹,干嘛会看上一个赌婆子呢?”曲成沉声说。
咪咪看了看他,想了沉默片刻后说:“世上无论什么事,只要是有意为之的,那肯定就得有目的。她的目的是什么?你长的又不帅又没钱还是新来的小保安。”
“也许她并不是针对我的,只不过,碰巧我的脾气使然撞上了。于是她只好顺着我这条线演下去了,也放们针对的是这个酒店。”曲成又将阮夏花师兄白玉郎和九指骰王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傻郎,走吧,早走早好,这里要出事了。”咪咪沉吟了片刻说。
“什么意思?”曲成不明所以。
“阮夏花、李初九、白玉郎、九指骰王极有可能是一伙的,他们的目的,就是搞倒这个赌场,也就是搞倒这个酒店。再加上赤蛇的事,显然,很多人盯上了这个大院子。”咪咪分析说,“他们都是大鳄,你什么都算不上,只是不经意的将脚插进去成了挡别人财路的绊脚石,挡人财路杀人父母,对于挡财路的绊脚石,谁都不会心慈手软的,所以,越早抽身越好。”
咪咪的脸色很不好,曲成的脸色很难看,他想想,除了阮夏花李初九和赤字蛇这两拨人,还有甘士超这一拨。他们似乎都是冲这个酒店来的,如果加上冲玉美人来的下山虎,那么黎贵堂现在真的是四面受敌了。
“可是,现如今,就算我想撤出来,也不容易,阮夏花的人盯着呢。”其实,他还担心下山虎的人也盯着自己。
“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你,闹成现在这样,就是想逼你走,戏而已,跟他们谈谈,给他们几块钱让他们把戏演完,然后走人。”咪咪认真的说道。
“唉,我才工作几个月啊,他们居然狮子大开口,要跟我拿二十万,真是搞笑。”曲成摇头笑说。‘
“谈谈吧。”咪咪没再说话,低头吃饭。
曲成让阮夏花的哥哥告诉她,准备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,还没等到回复,黎贵堂却打电话说请他喝酒。
最近出的事太多,黎贵堂有点惊弓之鸟,喝酒就在自己的酒店里喝,事实上就是在黎贵堂办公室旁的休息室喝。
黎贵堂的神色并不是那么好,满脸的颓废眼神全是落泊感,曲成觉得他充满了萧索。
经历了赤蛇绑架的事之后,黎贵堂和曲成已没了宾主间的那种阶级感。二人都没说多余的话,一个说来了啊,一个说来了,然后各自落座。
下酒的菜很简单,一碟油酥花生米,一碟椒盐鱿鱼须,一卤水拼盆……,酒自然是安东国名酒五两液。
“阿成,谢谢你救了我,我敬你一杯。”黎贵堂真心实意的要敬曲成酒。
“老板,那是我应该做的,你别客气。”曲成说。
“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保镖,可惜,我没办法将你一直留在身边。这杯还是敬你的,谢谢你让我看清了很多事和人。”黎贵堂也看明白了阮夏花师姐兄妹等人和李初九等人的关系。
“呵呵,老板,这样吧,你一次过说完,然后,我们直接整瓶吹吧。”曲成笑说。
“哈哈,好啊,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豪气。”黎贵堂大笑,脸上的颓废少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