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兔子的毛徐晴全都收集起来了,她拿着稍稍粗一点的针一点点的把兔毛绣在扇面上,稍稍用一点以前学过的技巧,一只简洁却活灵活现的猫咪样的毛团就做成了。
正中央一棵桃花树,桃花落在一只在地上打滚的灰毛猫咪身上,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。扇柄处绕了粉色绣线,坠了粉色络子,古风之余还带着一点现代风。
这在这时代绝对无人可模仿,她脑子里无数的动漫,无数的卡哇伊绝色等着她创造出来,这些就是她发家的好方法。
先把做好的几把扇子卖出去,攒起一点本金之后徐晴决定酿酒!对没错,就是酿酒!山里光她看见的就有苹果桃子枇杷各种果树,还有那许多野生的梅花槐花桃花,全部都是酿成美酒的好材料。只可惜这里无人欣赏,那么多好东西全都落在地上成了花泥。
徐晴和沈月一起,古风加现代做出了五把扇子,各不一样。就连沈月拿到扇子也都赞不绝口,她从未见过能把野兔子的毛做成那么一只可爱的兔子,几朵花晒干后缝进扇面里,似乎还能闻见透过扇子散发出来的香气。
“你这主意真好,娘可以绣几个吗?”这简单的巴掌大绣品她一天能完成两个,若比她现在做的要值钱,那她可以弃了那些费时间的,改绣这个。
她在京都也没见过这样可爱的扇子,官家小姐肯定会喜欢这些,若女儿愿意教她这些图样和捏猫咪的技艺,她就能赚更多的银子了。
“等咱们把这几个卖了吧,还不知道可有人喜欢这扇子呢!”徐晴拿起一把由黄色纱布打底,镶着许多干花凑成一把百花齐放的扇子,新东西总是要话一段时间开阔市场的。
沈月拿起另一把花扇子,嗅着上头的淡淡花香,笃定这扇子一定能赚银子。
“放心,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绣品,没见过比这还能吸引人的新鲜扇子了。咱们这里偏远,价格不好定高,若是在京都,拿去竞拍都可。”
“明天我先拿去绣庄两把寄卖,余下三把咱们去那些官府人家后院走走瞧瞧看。”
徐晴对着安排没啥疑问,跟着经验丰富的人走没问题。只是,她娘以前到底服侍的多富贵的人家?对京都之时那么清楚,言辞之中一点怯意也没有仿佛曾经经历过只有富人才能去竞拍场。
“娘,你以前在哪里做工的?”徐晴耐不住好奇心,问出了口。
沈月一愣,微笑着没回答。那通天的权势家族,她再也不敢回想了,每一次回想都是一次折磨。
“极富贵的人家,咱们这辈子可能无法再见的贵人。”
“那……娘为何会来这里?”这里距离京都整整隔了一条大江,远在千里之外。
“娘是被,卖到这里的。因为我长得清秀惹得贵人娘子不高兴,随便寻了个理由打发人卖了我。好在我以前得了不少赏赐,过了江我就给自己赎了身,买了户籍,落在这里了。”沈月年轻时候长相好,手脚轻快,从一个扫地丫鬟成了贵人书房里研墨的侍奉丫头,听了贵人许多高尚言语,也懂了许多道理。
只可惜地位卑贱,被贵人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子厌恶,买通人害她犯错,趁着贵人外出时候塞了一口破布就卖了出去。
她爹娘死的早,生命里唯一的贵人也再见不到了,沈月心如死灰,在市集上摆摊卖绣品,遇见了那时候的徐庆龙,被他迷惑。可惜所托非人,把自己的积蓄搭进去不说,还孤独带着女儿艰难度日。
她把自己从一个羞涩的丫头,变成了一个脾气霸道,护女儿不讲理的乡土妇人。
若是再见到贵人,怕是连他的衣角也不配碰了吧?
面对沈月突如其来的沉默,徐晴脑补了一场大戏,无非就是自家娘被人嫉妒,使手段赶走了的故事。
长得好看也是个错,最重要的是没权没势还长得好看。
哎,她得在自己变身完成之前,先把小钱钱攒起来啊!地位不够,银子来凑啊!
“娘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赚银子,到时候带你过江去京都,旧地重游一遍。”就算看不见贵人,也能瞧一瞧娘亲以前生活过得地方。
沈月破涕为笑,摸着女儿的头。
还好,她还有这个懂事的女儿陪着她。
五把扇子各有特色,最终徐晴决定把有猫咪和百花的扇子放在绣庄寄卖,余下三把拿着去走卖。
好像明天徐长谨那家伙也要去城里?徐晴趁着夜色,偷偷的绕路去了徐长谨在山里开辟的一个山洞门口。他说自己常年住在那里,村里的家他也不常回去。
徐晴到的时候,徐长谨正在河里擦拭身体,一转身,就看见那女人慌里慌张的往这里跑。
徐长谨低头一看,自己还是露着肉的,赶忙穿上刚刚脱下扔进河里准备洗的衣裳,湿哒哒的紧贴身体。
徐晴倒吸气一声,这身材绝了!湿衣服里头绝对是八块大腹肌,徐长谨这家伙倒是个极品。
“你明天去城里不?”
“嗯。”徐长谨脸颊发烫,索性转过身去不看他。
头发被一根发带绑起,刘海也不例外,此时他就是完全把右眼露在外头。虽然知道她不嫌丑,徐长谨还是有点拘束。
“我和我娘也去,咱们同路诶!”徐晴斜着眼看着徐长谨站在水里,憨憨的背着她站着。
“那水不冷吗?你怎么不上来啊?”
徐长谨没动,站在原地右手握着拳。
“我跟在你们后面就好。”
“好啊!”徐晴忽然觉得这男人有点说不出的可爱。
“我先回去了,明天见。”徐晴笑着挥了挥手,虽然他看不见,一转身,她表演了一个原地踩石头朝河里头倒的动作。
完了,衣服又要湿了。
徐晴请闭上眼睛,预感中的事情没有到来,她的腰间还多了一只手,面颊上有呼吸喷来,睁开眼睛,徐长谨垂头看着她,两张脸离的极近。
徐长谨眼神暗流涌动,被她这样一直看着,脖颈处不由得红了起来。
“你还想抱我到什么时候?”徐晴逗弄他。
“抱歉!”徐长谨手一松,徐晴直接倒下去。
“哎……”扑通一声,她还是躲不了衣服湿透的结局,还好在边缘,河水不深,徐晴爬起来幽怨的看着徐长谨。
徐长谨愣住了。
徐晴撇了撇嘴,这个憨男人。